得的法子,处决映山红的同时消除她的影响。」
「专员说得对,我老郑早就恨得她牙根痒痒。依我看这事情也好办,让全镇
的男丁挨个操她一遍,以后谁再提起她都得说这是个臭婊子。」一个相貌粗鲁的
乡绅提议道。
「不妥不妥,那么多人操过,肉都没法吃了。我看不如剥皮,剥皮实草挂在
旗杆上,让后人都知道赤匪的下场。」
「要我说就千刀万剐,全镇的男女老少一人吃一口。大伙都吃了赤匪的肉,
以后谁再想着投赤匪就得掂量掂量。」
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如何处理映山红的时候,一直沉默的佟刚说道:
「专员既然打算杀人诛心,我看莫不如『唱大戏』吧,咱们油坊镇也有几年没用
这一手了。」
佟刚此言一出,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,纷纷表示唱戏这主意不
错。任凤岐疑惑道:「佟团长,你说的这唱戏是个什么名堂?」
佟刚一番解释,任凤岐这才知道原来油坊镇还有这许多手段,不过这「唱大
戏」倒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映山红最后的归宿就这样被定了下来。
到了傍晚时分,佟家派下人来请任凤岐赴宴。宴会厅中,油坊镇众多头面人
物已经到场,恭候这位钦差大臣入席。比起初到油坊镇那次的接风宴,这次的庆
功宴显然大家兴致更高。宴席之间推杯换盏,连一向不善饮酒的佟守忠也几次向
众人劝酒,到宴席结束时已经有几个乡绅醉得不省人事。
佟刚由自己的副官架着回了保卫公署,佟守忠更是让两个仆人抬回了卧房。
任凤岐也已经喝得晕头转向,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却也是摇摇晃晃。宋倩楠忙叫
下人将他扶住,任凤岐手掌揉搓着自己的额头说道:「多谢佟夫人款待。油坊镇,
是个好地方啊。当年在北平的时候我就想着找这样一个世外桃源,耕读为乐不问
世事。想不到啊,我没做到的事,反而却是你做到了。」
宋倩楠道:「是啊,世事无常,十年前的时候我们都想不到如今的模样。」
「那如果,如果能回到过去,再选择一次,你觉得世界还会一样吗?」任凤
岐醉眼惺忪地看着宋倩楠。
宋倩楠轻叹一声道:「我不杀伯仁的事自古常有,也许我们能避免一些现在
的悲剧,但谁又能保证不会造成更多的悲剧呢?」
任凤岐抚掌而笑,说道:「好,好,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。」说着端起桌
上半壶残酒一饮而尽,然后便踉踉跄跄出了宴客厅。
宋倩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,他说这番充满暗示意味的话
似乎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事,可是箭在弦上也由不得自己了。想到这,她自己也
饮下一杯酒,招呼道:「翠儿,把后堂那个食盒拿来。」
一个叫翠儿的丫鬟从后堂拎出来一个食盒,「夫人,咱们去哪呀?」
宋倩楠接过食盒道:「不用你去,我去看个朋友,很快就回来。」